第211章-《系统之当软妹子穿成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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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杉荣知道,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林家的地位不及林松亭,更是因为林松亭做事,从来都有他的理由,可以让所有人认可的理由。他的这个侄儿,从小就是说一不二,当初在家时,声望比他这个二叔还来得高……仆从们可以把他吩咐的事压一压,甚至把林杉宸的事压一压,就为了先把林松亭说的事做
完。
而若是去仔细查看时,你会发现,林松亭说的事,确实是要比他们二人的事更为紧急,不管怎么是仆从的作为还是林松亭的要求,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但是林杉荣就觉得,林松亭是故意的,他好像就在有意无意地打压他,通过踩下他这个二叔来让自己的少主之位更为稳固。
和他父亲一样的不动声色的可怕!
“松亭侄儿,”林杉荣压下心里的气,好言好语道,“你这是要二叔做什么呢?”
异瞳的青年哼了声,似乎在笑,那双红紫异色、妖邪至极的眼瞳里却满是冰冷:“二叔说着罪过,可曾想过,您给自己定下的罚,人家接不接受?”
“行,那松亭侄儿说个,二叔定然照办!”林杉荣一副豪气的模样,道。
林松亭嗤笑了一声,拈起面前的酒杯,转了转。
“我离家的时间有些长了,一些事情,记得就不是太清了。”他把酒杯轻轻地放在桌面上,在他的手指离开酒杯的瞬间,那只天青色的瓷杯毫无预兆地化作一小堆瓷粉。
有风从外吹入,不多时,瓷粉就在风中消逝。
“大长老,您曾经是主管林家家规之人,您来说说看,背叛林家,残害灵祭,是个什么罪名?”
不等大长老说话,众人只听一声巨响:
林杉荣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带得他的椅子咣当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气愤:“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我对林家忠心日月可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不行!绝对不能让人有这种怀疑!
林杉荣全身都在抖,好像是气的,只有他和在他身侧的林梓茵知道,他是怕的。
林梓茵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松亭堂哥,您怎么能如此污蔑我爹爹!我爹爹对林家的忠诚,天地可鉴呐!”
林松亭微微瞥眼,扫了那二人一眼,无所谓道:“好啊,肝脑涂地是吧?”
他抬起手,指了指林家祠堂所在的方向。
“去,磕头,磕到肝脑涂地再起来。”
你不是说你对林家的忠心,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吗,那就去磕头,磕到肝脑涂地。
如此一来,我才好信你,确实是对林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啊。
所有人都听出了这个意思。
有人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气。
大公子虽然离家十数年,但这份果敢杀伐之气,惩戒他人时让人心寒胆颤的漠视人命感……依然丝毫没变啊。
林杉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抖了半天,硬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只“你……你……”了半天。
林松亭也收起了冷笑,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坐在他上首的林杉宸一愣:“松亭,你去哪儿?”
林松亭没有回答,几步走到林杉荣旁,伸出戴着手套的手,一把拎住他的后颈衣服,就要往外拖。
林杉荣被这忽如其来的力道一拽,人顿时就失去平衡,被林松亭直接拖着往外去。
林梓茵眼里顿时一片惊恐,她不敢相信林松亭居然敢这么直接就动手!
就算林松亭是林家所有人都认可的“太子爷”,可他拖的人,是林杉荣,是他的二叔啊!
尊卑人伦,他怎能如此做!她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干站着,忙扑过去拉住林松亭:“松亭堂哥!松亭堂哥您放开我爹爹啊!我爹爹哪里做错了!您这么做,让他还有何颜面站在林家!
”“林松亭你!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叔吗!你给我放手!”林杉荣两只脚死命地蹬着地,手抓在脖颈处,林松亭用的巧劲,并没有让他被衣服勒住脖子无法呼吸,这就给了他大
喊大叫的机会。
似是被这忽如其来的变化终于惊醒,林杉宸一下子站了起来:“松亭!你这是做什么!阿荣他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他?”
“做错了什么?”林松亭哼了一声,“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林杉宸和大长老对视一眼,他刚刚说的是……
背叛林家,残害灵祭!
大长老的脸色沉了下来:“没有证据的话,就算是松亭你,也不能私下动刑。”
话音未落,一个文件袋飞了过来,大长老抬手接住,入手就觉得轻飘飘的,似乎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
他心头疑惑,却也是伸手解开了绕在文件袋口的封绳,将袋子打开。
里面确实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大长老把这张纸抽了出来,只第一眼,就让他脸色大变!林杉宸直觉那纸上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立刻伸手从大长老手里拿了过来,大长老也没阻止他,甚至拿着纸的手也不见用了多少力,林杉宸一下就把纸从他手里抽了出
来。
拿到手里,林杉宸一目十行扫下去,看完全部,他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看不出喜怒来。
大长老的脸色差得像是吃了人,他深呼吸了几下,压住心里的火气,沉声开口:“来人。”
候在外面的大长老的心腹立刻跑了过来,听大长老耳语了几句,面上纹丝不动,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林杉荣也不再叫喊了,林梓茵在旁边,身形摇摇欲坠。家宴上出席的不止有大长老,还有几位和嫡系嫡枝颇有血缘关系的长老和老一辈,林杉宸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满心疑惑到底上面写了什么的三长老,眼睛依然看着被自己
儿子抓拎着的二弟,声音低沉:“片面之词不可信。松亭,你先放开阿荣。阿秀,给梓茵看座,别让她晕了。”
一直保持背景板的林秀立刻拿过一把高被靠椅,不管林梓茵愿不愿意,将她按在椅子上——这中间的动作还看着极为守礼,丝毫看不出他用了多大的力。
虽然林杉宸说的是不可信,但就他随后吩咐的话,任是谁都听出来家主的意思来。
林松亭收回手,就那么把好似一滩烂泥的林杉荣丢在地上,自己抱起双臂,靠在门边,冷笑着看后续发展。
林杉宸看在眼里,也没对他这么不敬长辈的行为说什么——若是松亭那份报告里的内容尽数属实,那松亭就算是把林杉荣踩在脚底下,也不为过。他也不去管自己那好二弟,只看向面色惨白如纸的侄女:“梓茵,几个月前你从文姬女学转去了联盟官方魂兽研究中心附属第一中学,那所学校里有没有一个叫方以唯的学
生?”
林梓茵抖了抖嘴唇,张了张口,声音轻得好像蚊子叫:“我……我不知道……”
“你入学前,附一里发生了一起实验楼爆炸,据说有个学生差点死在里面,这事你知道吗?”
林梓茵的脸色更白,却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知道……我去附一第一天,同班的同学就在议论这件事……”
“那么,那个差点死在里面的学生叫什么,他们有提吗?”林梓茵只觉得眼前发黑,又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支撑着她让她继续说下去:“没、没有……我那时候,和大家还都不熟悉……只敢和几个女孩子说话……她们好像很不喜
欢那个学生,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提及她叫什么……”
林杉宸轻轻地点头,不见有丝毫表示。
却在这时,淙夫人站了起来。
“阿淙?”
淙夫人伸出手,侍立在旁的心腹侍女便上前,将一份印有紫金花的印章、火漆完好未曾拆封过的文件夹放到淙夫人手上。“前些日子,松亭回来了,与我说了许多事。”淙夫人的声音一如往日清冷,好似溪水淙淙,动听而美妙,“我不相信会有那样的事,就找紫金花去调查了。因着并不是什么
机密的事,在今早,紫金花就把调查结果送了过来。”
“我还未曾拆开来看过,既然现在大家都在,不如一起拆了看吧。”紫金花是东域这里有名的调查社,形象极为正面,其信用度和调查能力都是东域数一数二的。文件上的紫金花会徽和打开后在每一张文件纸上的印章及负责人手写签字、
盖章,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表示,这是来自于紫金花内哪一个组别的调查结果,对这个调查结果负责的人是谁。
这么一来,若是客户认为调查结果和事实不符时,紫金花接到投诉,就会第一时间找到负责这个委托的负责人,让客户与之对话。
拆开文件的人依然是大长老,紫金花给出的调查结果要比林松亭给出的那薄薄一页纸多得多。
第一张里是一个学生证明,左上角有一张学生半身照,照片上的女孩看着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尚还稚嫩的模样却让所有人一眼认出来这是谁。
是梓寒!
底下是紫金花的调查结果,说明这个女孩是附一学生,十二岁入学附一,三年来取得的所有成绩,包括每学期的期中期末成绩,申请的课题通过评价,学分成就……
饶是以林家人的眼光来看,都觉得这上头记载的人的成绩好得让人想跪。
大长老的视线忍不住往自家家主和家主夫人身上飘了飘。没记错的话,当初家主从云麓书院毕业的时候,成绩说不上差,但也不能说好。家主夫人当年更是因为迷路差点没赶上期末考,要不是平时的实战成绩够好,说不得就得
挂科补考了……
而且两人都是偏向实战,理论只能说是勉勉强强低空飞过……
这两学渣是怎么生出这么个学神来的?
难道真的负负得正,歹竹出好笋?
想想自家少主离家前的各方面成绩,大长老觉得,说不准这才是真相……第二张纸里记载的却是瑞德拉贡集团新生代御魂师大赛上一个大放异彩的名为“弥赛亚”的选手,同时还有迟雁行区圣路易罗纳丁堡遭遇兽潮时、在军部发言会上以天神领
域官方发言人的身份闪亮登场,把叛军首领旅云修噎得说不出话来的“弥赛亚”。
上面的调查结果表示,这两个“弥赛亚”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这也网上同时关注了新生代御魂师大赛中的“弥赛亚”和兽潮及后来的劫持事件中的“弥赛亚”的人的共识。
毕竟相似点多得一塌糊涂,几乎九成可能是同一个人。但若是要决定性证据的话,那唯有去掀弥赛亚的面具了。
可惜的是,时至今日,依然无人知晓弥赛亚真身是谁。但在紫金花的报告中,却提出了他们在调查中发现的种种线索:在附一那位名为方以唯的学生遇到实验楼爆炸、据说回家养伤之后,一个月后,有一个叫方以唯的女孩子
出现在迟雁行区一座极为偏远的城市,尼克尔城。
从紫金花用了些手段得到的监控录像来看,她初入尼克尔城时,就穿着一身附一校服、长发翩翩,和在附一时的模样一模一样。紫金花在这个叫“尼克尔城”的城市里花了相当多的精力调查,种种监控录像显示,方以唯在这个城市里遇到了一个叫温然的少年,那少年只善用水系,和后来在团队赛里
出现在弥赛亚身边的一样id叫温然的少年有多处相同点,基本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
除此之外,方以唯曾经带着五只三色果进化态在借住的民宿院落里给它们放风,那五只三色果进化态和弥赛亚对战风神翼龙时使用的果子队一模一样,连属性都是一样。
甚至于,眼尖的调查人员还从监控上发现了某只梅花喵的身影。
种种迹象表明,附一那个名为方以唯的女孩子,就是后来出现在新生代御魂师大赛上,和迟雁行区代表天神领域的弥赛亚!
而弥赛亚……大半个月前,圣路易罗纳丁堡市内发生商业中心劫持案,林梓茵被卷入其中,弥赛亚在救下她时,还被她刺了一剑!
林梓茵刺的是,是他们林家的灵祭!
紫金花的调查结果到此为止,但林杉宸和大长老,以及所有看过林松亭提供的那一页纸上内容的人都记得,上面还写着,曾经有人在杀手组织“夜幕”里买凶杀害方以唯!
附一的实验楼爆炸不是意外,而是夜幕做下的手脚!
甚至于,在发现方以唯没死的时候,那名客户还提供了属于她的鸿蒙树,以供夜幕追踪其下落!
后来夜幕被什么人捣毁覆灭,但他们的客户和任务资料却被林松亭拿到手,放在了那份调查报告里。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林杉荣!
在这时,刚刚出去的大长老心腹回来了,还带回了一盆鸿蒙树。
迎着众人的目光,大长老沉声道:“这是放在圣魂殿堂的花房里,被我们林家的灵侍们照看着的,据说,是属于梓寒那孩子的鸿蒙树。”
在林杉荣和林梓茵青白的脸色里,大长老用上了林家的秘传魂技。
鸿蒙树上漂浮出丝丝紫气,在上空漂浮不定。
紫气里,一个人的身影显露出来。
三长老认出了上面的人:“这不是枫禾那一脉的后辈吗?”他诧异道,“我记得那孩子好像是叫林菲菲,今年也是十五岁。”
大长老看着那上面显示出来的人,声音轻了几分:“我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敢大着胆子去掉包灵祭的鸿蒙树!”
到后面,却是声如钟磬!林家有专门的秘术鉴定鸿蒙树的真实身份,但是极少动用。倒不是担心会对鸿蒙树的主人产生逆向影响,而是因为这种秘术会让鸿蒙树本身的“反映主人情况”的效用降低
。
所以,绝大部分情况下,哪怕是灵侍的工作出了什么大纰漏,弄混了鸿蒙树,林家做出的补救措施也是让被弄混的鸿蒙树的主人自己去辨别属于自己的鸿蒙树。
鸿蒙树和它的主人之间有种极为神秘的亲密联系,主人只要看到,就能认出属于自己的鸿蒙树来,绝对不会错。
大长老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实际动用这个秘术。
林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一旦运作起来,全力以赴想要调查一件事的话,那效率是惊人的。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关于林杉荣在中央区的行踪、林梓茵的行踪,甚至于某天某时林梓茵和某个同学说了几句话、话的内容都一字不差地摆在了林杉宸和长老会诸人面
前。林杉宸看着递上来的文件,没有伸手,只是淡淡道:“几日前,我记得还有人提到过,没找到梓寒,梓茹她又能喝下龙葵花皇蜜而不死,显然是得了冕下的庇佑,灵祭之位
总这么空着也不好,不如让梓茹成为灵祭。现在想来……说这话的人,当真是,”他吸了口气,一字一顿冷声道,“其·心·可·诛!”
他站了起来,走到依然如滩死泥般烂在地上的林杉荣旁边,叹了口气:“阿荣,我自问对你算是不错了,可你的胃口总是那么填不饱。”
“林家家主的兄弟姐妹有从商,有从军,研究学术,冲击武道巅峰,但从未有人想从政。除了你。”
“你说你想辅佐我,让我这个哥哥可以活得轻松些,我信了,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松亭从家里离开之后,你让弟妹取了孕环,想再要个儿子,我以为你是想要儿女双全。直到前年,你终于如愿了。”
“弟妹和你的年纪都大了,生了寿儿。他出生的时候身体就不好,你说,想让他可以长命百岁,想给他取名叫“寿”。我也应了,这是你的慈父之心,我是这么想的。”
“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你觉得那点儿权利不过是鸡毛蒜皮,想要更大的。”
“你给寿儿报大名上户籍的时候,报了一个“守”字,若不是下头的人及时发现,恐怕你已经如愿让你的儿子名为“林松守”了。”
“你和我解释说是写的人听错了,毕竟“守”和“寿”同音,可你知道吗,那天接待给你登记的人,是三长老的人。”
林杉荣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静静地听着。
没有人打断林杉宸的话。
“林家人取名字很讲究,尤其是嫡系。只有继承人的名字里,才能使用“宸”、“宁”、“宇”、“亭”等字,意思是保护家族,成为家族的保护伞,使家族不受风雨侵蚀。”
“你想给寿儿取名“守”,”林杉宸盯着自己的弟弟眼睛,声音虽轻,话里的内容却让人肝胆发颤,“你想让他守什么?”
他直起身来,不再看脸色整个灰败下去的二弟,道:“彻查吧,一个都不要放过。”
周围紧急召来的长老会成员集体起身,恭敬行礼:“是!”
人群鱼贯而出,从林杉荣身边走过,没人看他一眼,仿若那边根本没有人在。
林梓茵几次想起身,却被林秀紧紧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在今天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白发苍苍总是笑呵呵、从不显山露水的总管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大堂里一下走得没几个人了,大长老还留在这,他还有些事要和家主请示:“梓茹和梓茵这两姐妹,怎么办。”
“梓茹是灵侍,还试图冒充灵祭,鸿蒙树的掉包没有她的协助是不可能达成的。”林杉宸眼睛冷然,道,“传我的令,把林梓茹带过来。”
灵侍没有特殊情况,不能离开圣魂殿堂,只能在圣魂殿堂里生活到死。
唯一能够把灵侍从圣魂殿堂里放出来的,除了灵祭之外,就只有家主了。
拿着家主令来到圣魂殿堂的人还未走到门口,林梓茹已经心有所感了。
这些日子里,花皇蜜毒的毒性虽然被秘药压下,却依然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站在圣祭坛前,从小到大,她从未如今日这般,离圣祭坛这么近。
仿佛只要她想,她就能登上圣祭坛,就好像冕下的斥力已经对她无效了一般。
但她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她的错觉。
死气漫上了她的眼睛。
大长老派人去花房拿走鸿蒙树的时候,她就知道,大概,是暴露了。
哪怕没有来自林家的惩罚,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既然如此……
带着家主令的人站在圣魂殿堂门口,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林梓茹从中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她平静道。
既然如此,至少,要保下阿茵。
她最重要的妹妹。
来人带着林梓茹走的方向并不是往家主所在的地方,林梓茹看着周围越来越偏僻的环境,慢慢皱起了眉头。
直到到了一处极为荒凉的所在,来人才停了下来。
在那,已经有一个容貌风范都和林梓茹一模一样的女人等着了。
林梓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忽然明白过来:“你们是那位的人?”
“正是。”那女人看到林梓茹过来,立刻上前,“没时间多解释了,梓茹小姐,快来和我互换衣服,然后让甲五带你出去!大人让我们务必要保下您来!”
林梓茹却是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代我向大人问好,梓茹感谢他的救助,但是……”林梓茹笑得平静,“我在决定调换梓寒的鸿蒙树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身死准备了。”
谋害灵祭何等的罪名,她从下定决心那天起,就没想过一旦事败还能活着。那女人和带路的人互相看了看,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按照主上的安排,林家这一脉里,也就林梓茹还有救的价值,但如今这唯一值得他们冒着大风险来救的人,反而自己
拒绝了……
她就真的不怕死吗!“二位若是有办法救人的话,可否救下我的妹妹梓茵?”林梓茹自己做好的死的准备,但是她妹妹可没有,“梓茵那孩子……还是太过天真,她恐怕至今都不没有足够的觉悟
,承担起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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